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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厚向赵高说道:“赵大人,如今朝中可不太平啊,不知道赵大人,要不要有一番作为。”
赵高微微一笑,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申厚说道:“如今朝廷之中,风头正劲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槐谷子,另一个是淳于越。”
“槐谷子,仗着一身仙术,横行无忌,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而淳于越呢?是扶苏公子的师父,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帝师,故而也有些傲然。”
“在下大胆推测,数十年之后。这两人之中,必有一人身在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大人想要有一番作为,就不得不与这两人较量一番。”
赵高又问道:“以你之见,应当如何较量呢?”
申厚说道:“赵大人心思缜密,如何较量,在下不敢妄言。只是在下认为,早较量,好过晚较量。若总存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反而容易养虎为患。”
“再这样拖延下去。一旦扶苏被立为太子,则大事去矣。又或者槐谷子在朝中扎下根基,也就难以撼动了。”
“因此在下建议赵大人,无需韬光养晦,或明争,或暗斗。趁他们羽翼未丰,早日除掉较好。”
赵高又问道:“这两人,先除掉哪一个更好?”
申厚说道:“在下认为,槐谷子之害,远大于淳于越。当先除掉槐谷子。槐谷子一倒,再对付淳于越那腐儒,就简单得多了。”
“更何况,槐谷子对赵大人以及胡亥公子一向有敌意。那句亡秦者胡也,就是出自此人之口。”
赵高赞道:“妙哉,先生有大才啊。”
申厚微微一笑,谦虚道:“这些策略,也并非在下一时想到的。数月之前,王离将军与槐谷子争斗激烈,在下便思量这些事情了。只是没想到,王氏竟然……唉。”
提起王氏,在座的王氏旧党,都有些黯然。毕竟是旧主,这些人害怕受到牵连,不敢继续和王氏来往。可心理上毕竟是有感情的。
赵高举起酒杯,说道:“灭了槐谷子,就算是为王氏复仇了。”
王氏旧党都举起酒杯,齐声说了一句:“必灭槐谷子。”
这一场酒宴,一直进行到深夜。随后,朝臣们纷纷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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