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已经不想责罚王贲了,他只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王贲,怎么好端端的去了北方,怎么又帮着槐谷子带回来了牛羊。
王贲声音低沉,将过程讲了一遍。
王翦听完之后,咦了一声,说道:“这个王恒,倒是很有计谋啊。虽然是个庶子,然而临危不乱,随机应变,是个人才,你应当好好栽培栽培他。即便他出身低贱,可如今王氏有难,择贤任之吧。”
王贲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说道:“父亲,万万不可啊。”
王翦奇怪的问道:“为何?”
王贲低声说道:“此子野心太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父亲,它是一头饿狼,最终会咬死我王氏。”
随后,王贲将王恒在草原上说的,养寇自重的那番话,说了一遍。
王翦听完之后,沉默良久,然后长叹了一声,说道:“想不到,我王氏竟然有此奇才啊。此天不绝王氏也。”
王贲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父亲,你的意思是?”
王翦说道:“王恒的话,颇有道理,我王氏要东山再起,恐怕真的要走这条路。”
王贲冷汗直流:“这是叛逆,这几乎是谋反了。”
王翦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庙堂之上,不是讲忠心就可以的。我王氏不够忠吗?可最后如何了?庙堂之上,要讲手腕啊。这样做,不是谋反,而是自保。”
王贲沉默良久,忽然说道:“父亲,我已经被剥夺了所有爵位官职,贬为庶人。王氏的大事,我再参与,恐怕多有不便。”
王翦看了他一会,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去将王恒叫来吧。从此以后,你就在府中读读书,下下棋,其他的事,不用管了。”
王贲行了一礼,大踏步地离开了。
…………
入夜,王老实气喘吁吁的向李水汇报:“马凌暑已经招了。熬不住严刑拷打,说他背后的主使者,是博士淳于越。”
李水骂道:“放屁,再打。”
这次时间很快,一刻钟后,王老实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说道:“马凌暑又招了,说是丞相王绾。”
李水冷笑了一声:“胡说八道,王绾从不站队,也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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