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阳刚味儿。显然不是东厂的太监,那就一定是锦衣卫。”
“其二,你脚上穿的是靴,说明是官。可惜只是踢土皮靴。”
“据我所知,锦衣卫中,镇抚使往上穿金线飞云靴;千户、百户穿抹绿云根靴。”
“穿踢土皮靴的,必是底层的旗官或试百户。”
“其三,哪有带着蝎子弩这种歹毒杀器到青楼玩女人的?来我这儿,一定是有正事。”
赛棠红仅仅瞥了常风一眼,就能推断出他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其心思之缜密,让人望而生畏。
常风拱手:“赛掌门果然聪慧,佩服!在下北镇抚司总旗常风。”
赛棠红随便披了件薄纱,下了榻,站到常风面前。
她拱手还礼:“你们既然来我这儿办正事,说明早就查清了我的身份。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在下妙手门掌门赛棠红,有礼了。”
常风有些奇怪:“按理说,老鼠怕猫,贼怕官,这是天性使然。”
“为何赛掌门丝毫不怕我们?”
赛棠红坐到了屋子里的八仙桌前,作了个请的手势。
常风和徐胖子也坐了下来。
赛棠红道:“我不怕锦衣卫,是因为妙手门从未得罪过官府。”
“妙手门家规第一条,不得与官府为敌。这是妙手门存在三十年的诀窍。”
“我爹当掌门时是这样,我当掌门时亦是这样。”
常风微微摇头:“不敢苟同。飞贼偷窃是犯大明律的。犯大明律就是跟官府为敌。”
赛棠红争锋相对:“你们东厂的尚督公还干绑肉票讹赎金的勾当呢。他也算与官府为敌嘛?”
常风敷衍道:“不算。他本身就是官府。且绑的不是官员,而是富户。”
赛棠红道:“对啊。我们也只行窃富户,而且是为富不仁的富户。”
徐胖子看着常风跟赛棠红盘道,心里有些发急。怡红楼、郡主府一番往来折腾,只剩下一个半时辰天就亮了。
徐胖子催促:“常爷,别脱裤子放屁了!说正事儿吧。”
常风道:“赛掌门。你们妙手门今夜有人去了罪官蔡忠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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