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在地室下曾经见到的那样,女人的步态蹒跚,身体佝偻,那两只细瘦到就像母猴脚爪一样的赤足在石板地下抽搐踉跄着,轮流拖动起来一长列粗环大镣,铁链在地下动荡着爬出一段,又爬出一段,总也没有爬到个头尾,原来她脚下锁住的链子是要一直连接到铁栏杆上,也算难为她戴着这条东西,还要整天不停脚的去踩木轮子。
管事和尚只是跟在女人的身后,并不开口说话,女人自己跪倒在木架悬挂的咸肉底下。
女人朝向身后观众们摆放端正的赤裸肩背上一片淋漓模煳的血肉,这里是她一天车水的时候挨打最多的地方。
木架底下摆放备用的物件除了割取人肉的刀子,还有并不是平常使用的铁鞭。
执事的僧人去提起那条鞭子来,给大家看过鞭身上辚辚的金属钩刺。
一鞭抽打下去,飞扬起来一路血肉。
水车女人痛叫一声往前栽倒,她的手被拘束在脖颈上,没法用做支撑。
女人是被抓住颈环从地下提起来身体,她的脸面已经被口鼻流血染成了赤红的颜色。
脖子还被人提在手里,大腿和屁股又重重挨过两脚:「跪挺直了,跪好!」
抬手再加一鞭。
每一次被打倒下去,总是要被再一次拖拽起来。
和尚最后终于放开女人去捡刀,他有些费劲地拉扯切割一阵,从架中悬挂的女人大腿上割出一小条咸肉,肉条也被高举起来展示过一圈,那上面绛红的廋肉略带点乳白的脂肪,不过都凝结着盐末。
跪在地下的车水女人仰起脸来承接,她大张的嘴巴毫无遮掩,几乎像是一口蠕动的肉膜包覆的深井,而后她更加贪婪地伸长出舌头。
那已经很像是在给动物喂食。
僧人手提腌渍的饵料在女人脸上抖动过几下,直扔进她的嗓子里去。
女人没法咀嚼,她只是伸直脖颈努力地囫囵吞咽,她的喉头一阵起伏痉挛,同时发出了哽咽和呃逆的声音。
「牲畜无可理喻,只知道畏惧疼痛。不管发生任何抗拒的情事,只管一顿痛打必然可以驯服。她当初就是在种种酷刑的威逼下吃掉了一整具同类尸骸。那东西曾经与她同船共渡,也算她的造业,所以才要她独自负担。她现在或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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