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爸给他的零花钱,哪次大头不是被你拿着花了?小白眼狼,你哥白疼你了!” 一连几句反问,把时宜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那边摄影师已经在叫:“时宜老师,到你的场景了!”,时宜连忙说:“我要去忙了妈,等你们到了我再跟你们一起去吧。” 匆匆挂断电话,时宜收拾好入镜,刺眼的骄阳透过树叶间隙投下斑驳阴影。阔别已三年。 爸妈到的比预期早,早上八点多钟就开车到了,时宜也请了假,陪父母一起到省人民医院探望。 已经出了重症室,队里公费报销,安排进了单人病房,时宜跟爸妈到的时候,赵箻闵还没醒。 室内一片静谧,窗外阳光被拢进窗帘里,只余轻薄一圈朦胧光。 因为受伤的缘故,他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眼睛紧闭,浓纤睫毛覆盖眼下一层淡青。睫尖颤动,就算在睡梦中也似乎并不安宁。 时宜走在最后一个,时妈轻声走动,扭过头比划,示意小声一点,不要吵醒哥哥。 大概这次遭遇真的过于凶险,她们一群人尽管举止滑稽地小心动作,仍然挡不住发出了一些轻微动静,罕见的,竟然没有吵醒他。 而在时宜记忆中的赵箻闵,总是警觉,敏锐的,就像每一次清晨她醒了之后装睡,总是会被无情拆穿,然后被他一把搂进怀里,缠着在床上胡闹。 眨眨眼,收起不该有的思绪,时宜找到置物柜放下爸妈从老家带过来的包裹,眼看时间还早,便下楼,给爸妈买早餐。 包子气味太大,不适宜在病房吃,时宜挑了几个二老喜欢的芝麻糖花卷,两杯无糖醇豆浆打包,提着回房的时候,隔着一扇门,爸爸正在跟赵箻闵说话。 时宜怔了两秒,拧把手,把门打开。 分手的时候,时宜把话说得很难听,说只有心理畸形的人才会对自己meimei动心,跟自己亲meimei都能勃起,真恶心。 那时候赵箻闵表情是怎样的呢?时宜记不太清,只记得那一双定定望向她的眼睛,眼眶通红,他说:“是你说喜欢我的,时宜,是你先说了喜欢我的。” “但我现在不喜欢了,不明白吗?还是需要我把话说得再清楚一些?我觉得你变态、恶心!” 她那时候为了断干净把话说得很绝,本来赵箻闵高考后就回到了深圳——他生母那边,如果不是跟她谈恋爱,两人相隔一千六百多公里根本不会再有交集。 就像现在,她连他什么时候回的成都都不知道。 走进门,不大的房间,时爸时妈挤在靠窗的布艺沙发各坐一端,“你这次受伤的事,跟你妈那边报平安了吗?”,时爸还在问。 “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