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外姓女子,又都是当初嫁了人有了男人的,争风吃醋,里通外男,自己无耻,居然还要拿我们姊妹来做炮灰。平日里折辱我们,视我们为残花败柳,任意作践,难道竟然以为我们是心甘情愿不成?便是姐姐,也常常做了她们试探主子、遮人耳目、随意利用之人之事……姐姐,我实言相告,她们如今这举动,其实是做了套儿,要逼姐姐自尽呢……只要姐姐一自尽,性奴自尽,罪最为大,最要紧是能整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局面暗害凤丫头,人一死怎么分辩,把那信函来源也掩盖了去。姐姐若是去了,四丫头这等年幼,哪里还有护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这园子……可还有半分儿姓贾?……"
她越说越是又恼又恨,柳眉儿都倒竖起来,迎春竟被她说得心中一片乱麻,只是迎春常以失身贾琏一事自卑不已,并不如探春一番胸怀不得施展之心,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也不免暗暗点头,觉着"'她们'如此施计,只为自己争风吃醋,就要逼死自己"大是不该。探春见迎春颜色已变,眉梢眼角亦有了几分生气,便接着道:"姐姐,我本来也不来说这些个的。我说姐姐是被人诬害的,是前儿晚上在天香楼里……偷偷听到一个信儿……"
迎春不由问道:"什么信……"
探春切齿道:"是……情妃……那秦氏见了宗人府里的管事周公公,两个人密语抱怨,说尤二姐莽撞自作主张……姐姐还蒙在鼓里……原来,姐姐收到的信,是她早就勾结外头宗人府的太监,安插人伪作的,连……连那逃了的柳湘莲,其实都是宗人府的太监暗地里捉了去,只为灭口呢……"
迎春又惊又怕,不由吐口而出"她怎么敢……她为什么……"
探春摇头道:"我也不敢想来……她有这般心智,其实伏笔深远,早早伏下此招,就是要诬害凤丫头。她和周公公亲口说来,隔墙有耳给我听到,原来那寿熙班一直听命于宗人府,她却买通了宗人府太监,专一给园子里送信送人,作些瞒着主子的勾当……姐姐不过是给她当了由头。这信件的事,她本意是要隐忍不发,只是作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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