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讯,起初她只觉得奇怪,心中隐隐不安,却不料冥冥中注定她会代替亭孇出嫁!
轻叹一声,她扯下披在头顶上的红帕。珠儿就在门外候着,等德煌到来,珠儿会敲门通报信息。
亭嫣走到桌前,先将摆在桌上的两只酒杯斟满,再从袖中取出预先藏好的瓷瓶,然后将瓶中的液体倒在桌上其中一只酒杯内,之后端坐回喜床上,依旧取过了红帕盖妥。
等『他』谢酒回来,就算酒量再好,想必也有六、七分醉意了!届时他看不清自己的脸;再让他喝下阿玛预先替她准备好的十日醉,自个儿该做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亭嫣头上蒙着红帕,垂着脸看见自个儿身上的喜服,这喜服原本是给亭孇准备的,亭孇的身段丰腴,她则稍嫌清瘦,衣服还是昨日珠儿连夜赶工重新缝妥的。
急迫下糊里胡涂答应阿玛总让她心底感到不安,虽然她是代替亭孇出嫁的,可嫁过来便是嫁过来了,她给自个儿算过,自己只有一次披嫁纱的命,可这回她替亭孇嫁人,却不是自己的姻缘。
这一切是命吧?这样也好,她今年已二十有二,要找到合适的姻缘已经不容易,再者阿玛和额娘对她的婚事原本就不热中,姻缘虽说天定;尚需要人和,就算有披嫁纱的命,运命不济,也是极容易错过的。
「叩叩」窗外传来两下轻微的敲打声。珠儿压低的声音随即传进来。「格格,十三爷过来了!」
亭嫣心口一跳,随即喃喃安慰自个儿。「别慌:别慌,一切都照计划来,不会出差子的……」
「你下去吧!」外头隐约传来男人的低喝声,亭嫣在房里却听不真切。
「是……」珠儿回道。
原来他是遣走珠儿!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亭嫣听到开门、倒茶的声音,进来的人却始终不说话。
「折腾了半日,你饿了?」
男性低沉、清醒的嗓音突然就近在身畔,亭嫣身子一僵。
不是她预期中的醉言醉语?这是怎么回事?阿玛不是说会尽量灌醉他吗?
「怎么?饿昏了头,没力气说话了?』浑厚的男声低笑,慵懒地调侃她。
德煌歪躺在炕床上,半合着眼,带着一丝挑剔的目光审视身畔清瘦的女人。单看身子骨是太瘦了!这样的女人压根儿不投他所好,他向来喜欢丰腴肉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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