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用那把磨得极其锋锐的板材眼镜腿捅入了自己的脖子里;那女人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是之前自己一直憎恨华泷区分局的警察、而且从李萱入狱以来自己就与她不共戴天等诸如此类的话。监狱的狱警和狱友、李萱之前在华泷区分局的同事,也都证明李萱与那个女流氓在局里拘留时和后来进监狱后,确实有过几次不愉快,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并且,这些人都对夏雪平说过,这个李萱平时喜好夸夸其谈、为人也极其贪得无厌;尔后在3月15日那天,夏雪平也去了一次那家“水镜川菜”,但到了7点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手上戴着表链上镶着猫眼石的食客出现。于是,夏雪平一度以为,自己是被这个李萱给耍了,李萱对夏雪平说过的那些话也就暂时不了了之。
可很快,到了那一年的7月份,重案一组在Y省的不同地方,前前后后共发现了7具无名尸体,经过DNA比对,确定这七名死者便是之前省厅通报过的那七个失踪警员。从此,夏雪平开始相信李萱所说的话,并且当初家里还被艾立威放了一把火,夏雪平一直以为那把火也与“天网”有关,于是“天网”这么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组织,长期成为了夏雪平心中的一道阴霾。只不过在李萱死后,夏雪平再没听别人提到过这么个组织,夏雪平曾经旁敲侧击地试探着问过徐远和沈量才两人听没听说过“天网”这个组织,但却什么都没问出来;而在任何政府执法机构的数据库里,夏雪平在自己的权限范围之内也查不到这么一个东西。日积月累的徒劳无功,让她甚至开始动摇,自己是不是在鬼打墙。
直到那天,周荻对她问了那一句话——“夏雪平警官,你听说过『天网』么?”
这句话,让夏雪平平静的内心再次激起了汹涌波澜。
此时此刻,我和夏雪平已经回到了我的房间里。看着那仍弹出在电脑桌面的输入对话框,我的内心竟然有些踌躇。我甚至开始在想,我把艾立威留在我夹克里子里面的这张SD卡交给夏雪平是不是个错误,我是不是应该就此催眠夏雪平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开始有一种很不好的被迫害妄想:艾立威留给我和夏雪平的这个文件夹就是个潘多拉魔盒,如果不打开,或许对于外公的被害、舅舅全家被杀,我和夏雪平会永远都不清楚这背后的真相是什么,但是我和夏雪平会就此这样偷偷摸摸但永远平静、永远甜蜜地在一起;倘若打开了这个文件夹里面的东西,那么在我和她身上恐怕注定会发生一些事情而且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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