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揍的危险,要不是乡镇派出所和乡政府的干部劝着,可能夏雪平的车子可能那天开不出h乡;而有些人,干脆把大门一锁,拒不见客,哪怕是乡长和乡里上了年纪的长者亲自来敲门也没办法。
剩下的那些自己家女人还没被解救、依然处于失踪状态的家属们,则是一问三不知,但从他们尴尬的表情和扭捏的神态上来看,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明明是知道什么,不愿意说。
最夸张的,是有一家从未成年的孙女到刚三十出头的儿媳妇到快接近五十岁的婆婆都被拐走,而家里那个比我们局长大不了几岁的「老太爷」却说:「不过是女人罢了,丢了就丢了,就算是回来了我们也不要了——一个个都脏了身子,要她们还干嘛?」夏雪平听了,拳头捏得直响。
我拽了拽她的西装袖子,她才没发作。
「沈福财拐卖妇女和幼女,应该有名单吧?」夏雪平对县警局和乡镇派出所的警察问道。
县警局对此似乎一无所知,乡镇派出所的人也并不准备说话。
临走的时候,乡里年龄最大、最德高望重的老爷子跟我们三个说了句话:「城里头当差的三位,劝你们以后别来了,乡亲们的伤疤还疼着呢。
」「这伤疤又不是我们给他们留下的,我们分明是来帮他们治伤口的,有什么不同意的?」艾立威对此很是不解,他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老爷子,我看他的眼神里藏着的东西十分怪异,就好像,他老早以前就跟这个老爷子认识一样。
老爷子抽着烟袋,然后叹了口气:「但你们,是用酒精来折腾他们的伤口的啊。
」我和夏雪平,还有艾立威听了这话,全都沉默了。
老爷子接着说道:「实际上这乡里的脏事情多的是。
俺们这里,是有很多糟粕的传统的。
你们怕是不知道:要是生在这里的女孩,打小就要按照旧黄历找一个阳命身子的小男孩,让他俩从小一起配对长大,按娃娃亲那么养着;到了虚岁十二岁,也就是第一个本命年那一年的元月一号,还得让俩小家伙脱光了衣服一起睡一觉,这算是破了邪,打那之后,男孩和女孩这辈子别说夫妻,连朋友都不能做。
等到娶亲的时候,又有闹婚:新郎倌得带上绿高帽、用黑布蒙眼;新媳妇得跪在公公腿当间、往公公裆上泼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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