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生、并没有发生过、以及也并不会在下一秒发生以后,我竟然发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昏昏沉沉。
尼采说过:与恶龙搏杀过久,自身亦成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我觉得,现在的我,算得上是与色情缠绵过久,亦被色情奴役。
我也突然发现,我自己真的很没良心:明明刚刚跟别人亲吻在一起的那个是我,而且明明我跟美茵之间的乱伦肉体关係还让夏雪平伤了心,可现在,我却毫无理由地去怀疑夏雪平跟段捷会在公共场所产生那些个龌龊的行为……我明明自认是个爱上自己妈妈的儿子,明明自认我已经很了解夏雪平,明明我暗暗发誓我要维护她、保护她,明明想着要去与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竞争,可我居然就那样毫不客气地怀疑她,甚至在心裡扭曲她的形象,把本来表面冰冷内心柔软的她,幻想成是一个被动的婬女或主动的色情狂……我开始鄙视我自己。
在我冷静下来以后,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夏雪平和段捷。
也不知道为什么,褪祛在我脑海裡淫乱幻想后的两个人的身上,似乎依旧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阴冷。
那是一股杀气,而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我坐在椅子上,几乎条件反射地把手放在了怀裡那把枪的枪柄,默默地扳开了保险栓,随时准备把它拔出。
而跟我的如坐针毡、如临深渊相比,在我面前的夏雪平和段捷,样子都很澹定。
两个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但相互之间毫无一丝交流。
平时英姿飒爽的夏雪平,此刻看起来十分的懒散,她翘起了二郎腿、把后背完全靠在椅背上半躺着,津津有味地看着正在给梁朝伟在酒吧里递送档桉的金城武——我这才想起来,金城武也是她比较欣赏的男演员之一——说起来,哪个女人会不喜欢金城武呢。
我正以为夏雪平完全沉浸在金城武的成熟男性气质中的时候,夏雪平略微转过头,斜着眼睛盯了一眼段捷;紧接着夏雪平用右手缓缓捋了一下自己的一侧的鬓髮——在放映厅晦暗的光线下,我看的真楚,夏雪平的手裡,似乎握着一隻很微小的东西。
那东西能是什么?我没看清。
那东西存在么?是我的幻觉,还是我真的没看清?我极力地死盯着夏雪平的手裡,可还是看不到那手裡的东西是什么,我甚至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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