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什么人吗?
赶上明年年初就要地方选举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个事情,这要是查下去,你知道这整个F市裡得有多少人丢不起这张脸么?而且,省厅的意思什么时候咱们—你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不知道柳毅添这究竟是真羡慕,还是在挖苦我,我只能跟着陪笑,但实际上心裡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没想到市警察局曾经最难以面对的本地风俗界三座大山,就这样意外地被全部剷平,我总共也就轻鬆了一秒,之后在我身体裡剩下的除了空虚,就是满满的莫名其妙的不安。
至于那三十万美金……我不是没有想过据为己有,我都已经准备好将其对半分开,其中拿出十五万用来封庄宁和许彤晨的口,剩下的十五万自己留下;后来我也准备好,那个皮箱子送到徐远的办公室,按照正常的赃款处理,并且跟他诚实地告诉他一切。
可到最后,我这两个选项我都没有用,我还是把那些钱锁在了办公室的保险柜裡,并且还告知了风纪处的每一个人。
“这是咱们风纪处自己的钱柜子,今后只要是关乎执行任务上的事情,谁有要求,谁给我写个报告——尽量打印出来,私下里给我,别在我个人和警局的电子邮箱裡给我发邮件;只要是申请理由合理的,我会告诉许彤晨,让她给你们拨款。咱们这工作虽然不如那帮刑警、经济警察危险,但是搞不好还是会受伤,或者过度劳累身体抱恙什么的,到时候我也会从这裡给你们大家拿补贴;我承诺,我自己一分钱都不会拿。至于这钱的来源,我不想多说……我只希望大家清楚,我是为了大家好。我希望大家能保密。出了这间办公室,就请不要再提了。”
众人面面相觑后,全都称好。
尤其是丁精武,他在风纪处乾了大半辈子,他太清楚缺乏经费时候,饿着肚子还要光着膀子,跟地下色情会所的保镖马仔们乾架火拼是什么滋味了。
我觉得,他们每一个人应该都会因为这件事而多少对我产生点感激,至少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因此在我心裡,还产生出一种做了莫大好事的自我满足。
在接下来一连七天裡,风纪处的人都在按照我从张霁隆那裡搞到的名单上,进行二次和三次被拐卖人口的排查,没想到当初在我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裡,徐远搞得所谓的大搜查行动,居然还真就留下不少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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