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其他锡伯人并不待见他;后来某一次村子里闹了土匪,因为这个招姓汉人士兵毕竟上过战场,手上也有些功夫,一人便击退了土匪二十人,确实给对方唬住,土匪自此再不敢来犯。
于是招姓士兵变一下子成了村子里的英雄、老贝勒们的座上宾,并且那姓招的在当地,一下子娶了十八房妻妾,全都是H乡锡伯人部落里排的上号的美人,有不少甚至是老贝勒们帮着他从那些女人的原配丈夫手里强抢而来的,当年的小阁老严世蕃跟其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自那以后,村里渐渐多了好多奇怪的风俗,一直到王尔烈奉旨将锡伯人西迁的时候,锡伯人和汉人开始杂居,那些风俗才被人们发现竟是那姓招的自己瞎编的骗局,于是渐渐改易过来。
可不少风俗,一直到现在还在坊间秘密流传,竟然也波及到了当初后迁进H乡的汉人,而这里边,就包括这肮脏的婚俗。
所以千百年来,H乡的人全都活在一个淫棍编织的荒谬低俗故事里,所以千百年来,从H乡里走出去的,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大家都是下九流,谁也别瞧不起谁。
“行啦,拉倒吧,咱俩也别互相埋汰了……你觉着这小犊子到底能是谁的种呢?我觉得倒有可能是是他们家老头子的。”
“我倒觉得有可能是那大款的,但也不一定,那骚货应该在外面没少给别的大款干过;反正我跟你说,瞅着长得漂亮的丫头片子那都是狐狸精变的!谁家要有这么个妖精啊,你就瞅着吧,哼,还能落着好?”
而每到这个时候,我的哥哥曹虎,便会举着手边上能够得到的东西,从房间里跑出来,往对方身上招呼:常见的有水杯、砖头、擀面杖,和家里后院的土坷垃;杀伤力大的,有满是淤堵的烟灰和污唾的痰盂,以及过年的时候留下来的两根我和哥哥谁都不敢点的双响炮。
在我们家里,有一个慈祥和蔼的爷爷,有个漂亮温柔的妈妈,和一个沉默寡言的……索性就叫他爸爸吧,我知道如果理论起来,这件事复杂得很,但除了用“爸爸”
称呼那个男人以外,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甚至如果不是我后来进了警局,我都记不得他本名应该叫什么;而“爸爸”、“爹”
这样的词,又毕竟是在家庭这个单位中他的职称。
我小时候坚信,他们都是爱我和哥哥的,只是他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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