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出自所尊长,亦举抗责之,不肯假借,事定后,亦不肯自宽犯上之罪,而常以身殉之,如鬻睺、先轸、魏绛之徒是也。一曰有罪不逃刑。如庆郑、鹰然之徒是也。一曰居其职也,必忠其职,常牺牲其身乃至牺牲其一切所爱以殉职。如齐太史兄弟,及李衅、申鸣、孟胜之徒是也。
一曰受人之恩者,以死报之。如北郭骚、豫让、聂政、荆轲之徒是也。一曰朋友有急难相託者,常牺牲其身命及一切以救之,如信陵君、虞卿之徒是也。一曰他人之急难,虽或无与于我,无求于我,然其为大义所在,大局所关者,则亦总身自任之,而事成不居其功。如墨子、鲁仲良之徒是也。一曰与人共事,而一死可以保密,助其事之成立者,必趣无吝无畏,如田光、江上渔父、溧阳世子之徒是也。
一曰战败,宁死不为俘,如项羽、田横之徒是也。一曰所处之地位,若进退维谷,不能两全者,则择其尤合于义者为之,然事过必以身殉,以明其不得已。如锄麂、奋扬、予兰子之徒是也。
一曰初志在必死以图一事者,至事过境迁以后,无论其事或成或不成,而必殉之,以无负其志。如程婴、成公赵之徒是也。一曰一举一动,务使可以为万事法则,毋令后人误学我以滋流弊。如子囊、成公赵之徒是也。」
「诸生,所谓『武士道』者,中国古昔虽无此名而有其实,则假彼通用之名词以表扬吾民族固有之天性,固无不可也。日本之武士道,垂千百年,而越久越烈,至今不衰,其结果所成者于内则致维新革命之功,于外则拒蒙古,胜中国,并朝鲜,僕强俄,赫然为世界一等国!」
校长稍停续道:「若吾中国之所谓武士道,则自汉以后即已气风歇灭,越积越懦。其结果所成者,于内则数千年来,霸者迭出,此起彼僕,人民之权利,任其铲削,任其压制,而无丝毫抵抗之力。于外则五胡人而扰之,辽金入而扰之,蒙古满洲人而主我,一遇外敌交锋即败。至今欧美各国合而图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国民昧昧冥冥,知之者不敢呻吟,不知者莫知痛苦,柔弱脆懦,至于此极,比之日本,适为反对。」
「今人常有言日:文明其精神,不可不野蛮其体魄。余谓野蛮时代者,所以造成文明时代之作用也。地球当太古之时,仅有荒荒植物之世界者不知几何年。此植物世界时代,孕育全地球之氧气,使之浓厚,又埋藏其植物之本质于地中,而为石炭。假令地球无此若干年植物世界之时代,恐养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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