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沉了下来。
「六万多个家庭失去亲人,整个印度都浮动了起来。原本就听说印度人在搞请愿、闹自治,这次死伤这么重,对英国政府的不满更为严重。」
「英国政府不会放任不管吧?」
「这就是问题点…」三表哥秀全道:「现在一方面英政府损失惨重,需要更加剥削印度来弥补;但另一方面一下子军力大幅下降,也无暇强化力量压制印度人。」
「喔?」我应道。这就是克劳塞维茨强调歼灭战的特点,受伤的士兵可以回到部队,但当被歼灭时──无论是死亡还是被俘──人力就会永久失去。
三表哥秀全道:「英国损失的部队估计六到八的月可以训练回来,现在英政府正在印度加紧蒐集棉花,以供国内战争使用。但印度境内愈演愈烈的不合作运动,却是英国人必须先解决的障碍。」
岳父道:「真正的问题不是英国战败,战争只是激化问题的引信。」
「这次会去加尔各答是因为订单上出现奇怪现象…」岳父放下菸道:「翔儿猜猜看,去年最后一季印度下单要买多少大力士糖浆?」
「啊?我不知道?」前几天才看过君儿业务报告,上面列着大力士糖浆去年第四季国内与北美、欧洲、日本等地出货量是每月60万箱──但这是上海方面的出货量,岳父负责的东南亚、南亚、中东区是由桂平这边提供原料,再由岳父在新加坡调製出口。家里只跟岳父结原料的帐,至于怎么包装、怎么操作,我们都没介入。
「去年第四季,加尔各答与孟买的代理商各下了5百万箱订单……。」
「啊?」记忆中西班牙流感是1918年才传到印度,难不成提早开始?
「嗯,这次过年就是因为新加坡那边日以继夜在扩厂生产,所以你大舅子才没回来」岳父道:「加尔各答已经失控,照总督私下说法,光是加尔各答市区从10月开始至少已经死了30万人,而乡下地方情况更严重,据说有整个村落死光的……。」
秀全续道:「英政府无力阻止疾病蔓延,现在英国人逃离印度、印度人逃离城市回去乡下,整个印度的生产力已经停摆。」
岳父吸口菸道:「从生意上是好事,我们现在包装简化、浓度降低,每箱20瓶从5美元降价到3美元旦利润还有2。7美元…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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