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上海后就要马上转去北京了吗?」问安完毕我问道。
「我会先在法租界停留几天,看看外交部有没有进一步的命令。」康悌先生道:「你们的新政府在南京,但总统却在北京,我要等到争议结束再决定是该到北京去还是去南京。」
「还是要感谢贵国这么快就承认了我国新政府。」我颔首致意道。
「呵呵,曲公子您客气了。我们法国在中国有庞大的利益,我们会十分乐意与新中国政府建立友善关係的。」
「康悌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中国来了呢?」
「呵呵,其实我国外交部去年中就任命我担任驻北京特命全权公使,是因为我在安南有些产业,先去了一趟河内,现在才出发来接替裴格先生。」康悌先生笑道:「对了,您夫妇二位法语真是流利呀,是到法国唸过书吗?」
「没有没有,是在学校里跟着传教士随便学的,说得不好,说得不好。」我连忙解释道。
「喔?是在哪里的学校呢?」康悌先生续问道:「不好意思,我只会说一点点官话,所以听不出来您们二位的口音。」
「我们是广西人。」君儿原本与苏菲小姐随意话家常,偏头过来说明道。
「喔?广西,我知道。从河内往东北方走,过了谅山就是镇南关,过了镇南关就是广西了。」
「呵呵,康悌先生,您对地理也是相当了解唷!」
「呵呵,我们法国与清国以前在那打过一仗,我还记得。」康悌道:「当时我们的军队在镇南关吃了败仗,还导致茹费里政府垮台呢!」
「那场战争不只在安南,昨天我们停泊的基隆也发生了激烈战斗呢!」
「喔?是吗?」
「贵国远东舰队司令孤拔率领十一艘军舰曾经一度佔领基隆,但想要进一步攻击台北城时被中国军队击败。」我道:「孤拔将军转而登陆沪尾,也被中国军队打败,退回海上。后来孤拔佔领了澎湖,最后病死在马公。」
「喔,对,我想起来了。在上海与天津的法国租界里面都有孤拔路,就是纪念他的。」康悌道。
「康悌先生,其实在台湾岛上还有许多当年法军的遗骸,您可以通知贵国外交部与日本政府交涉,看看是设立纪念墓园还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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