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向张太月。
张太月又沈默了,也深深地回望太子。太子也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根本是多此一问,手一摆,叹气道:「也只有父皇有这个权利了。」
「殿下……」张太月沈没了片刻,终於还是说:「说句您不爱听的,能放,我们现在也不会放李王爷了。」
太子一怔:「什么意思?」
「乾脆。」张太月一字一顿地说道:「就让胡人打进来!」
「什么!」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到了这个时候,臣等的意思也必须向殿下说清楚了。我们是想,乾脆借这个机会,放胡人打进来,让塞北乱起来。如今之所以向党得势,是因为眼下天下大体太平,皇上需要用他们。可一旦打起来,皇上需要倚重的就是塞北王,西陵王这些忠心耿耿的戍边王了,而诸王对向党早已不满,皇上为了安抚他们必然要削弱向家的势力,到时候双方力量此消彼长,我们清流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真是振聋发聩!太子被这一番话说得脸上也渐渐现出了潮红,怔怔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似乎反应了过来,又沈思了许久,不由点头道:「确是大谋略,只可惜,这得苦了塞北的百姓啊。」
「殿下,有时候,为了治恶创,只能忍痛下刀,眼下先让百姓再苦一苦,只要能搬倒向党,百姓相信也会理解我们的。」说到这里,张太月的目光显然从门口瞄到了什么,便不再做声,低下了头:「公主殿下。」
龙千雨走了进来,脸上还是那副面若春风的样子,但这时的眉眼中却显着肃穆:「我想问问张师傅,父皇有几个儿子?」
「……」对於这位公主,张太月和这时没来的曹纯都心存着几分敬重,知道她虽然是个女流,却往往能往大处想,而且见识过人。这时见她这般行为,这几句问话,就知道她又有什么惊人之语了,不觉都抬起了头,望向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千雨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倒是太子替他答了:「父皇虽有十个儿女,可男的不就我一个吗?」
「那就对了。」龙千雨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然是大谋略,却不可为啊。大势所然,有些事本不是一时就能办好的,但是有一条永远不能忘了——我炎黄的江山社稷,哥哥你是皇储,念在这一条,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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