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奏摺,珠帘外一个人影闪过,当值的卫士和太监们却视而不见,他立刻明白来者是谁了:「千雨吧?进来吧。」确实,除了被他专门允许过的这位公主,也没第三个人能再这里随便进出而不需通报的了。
「参见父皇……」一身宫服的龙千雨走进来盈盈行礼,一颦一笑之间既显妖娆又不失皇家的威严:「您国事操劳,还是多休息吧。」
「这才下午了,休息什么?」龙正天笑道:「没有外人就不必拐弯抹角了,你想问李敢的事吧?」
「父皇英明。」
「你哥哥遇事浮躁,曹,张二人虽然忠诚,但是太过耿直,这些年都要你从间周旋,也真难为你了,你叫他们放心,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朕还是有数的。倒是那向朗,大概老糊涂了,这次居然要朕为难。」
「没人敢叫父皇为难。」龙千雨道:「我看,向阁老这次是被夹住了,左右为难啊。一边是太子,一边是自己的儿子,而且,毕竟撤番以充国库也是您的意思嘛。」
「是啊,想来这么些年撤番,替朕背了这么多骂名,他也够苦的了。」龙正天沈声道:「不过这次不同了,炎黄不可一日无塞北,塞北不可一日无李敢,前次因为李勇蒙冤,塞北军已是怨声载道,现在不但防御胡人要靠他,镇住这支李家的子弟兵也只能靠他,因此绝不能治他的罪,更不能撤他的王。」
「如今国库空虚,那些富裕的地区的官员几乎都是向家门生,为了支援东南远征的战事必须靠向青文他们去弄银子。他们借着机会清除异己朕只能先忍着,弄回来的银子八分归国库两分归他们朕也就先认了,可要是他们还不知足,连个忠心耿耿的塞北王都容不下,那只怕,朕就得容不得他们了。」
东宫太子府,张太月快步而来。
「内阁议事完了?」太子站了起来,急问道。
张太月回道:「一切都是内定之事,我们也只能拖下去。」
「唉……」太子有些气愤,更多的却是无奈:「那你们呢?总得说点话再争争吧!」
张太月低头无语。
「曹师傅呢?」太子这才发现曹纯并未同来。
「曹大人先回了刑部,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难道就不能想办法绕过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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